“妈,你儿子要当兵了!”
20岁的东北小伙李昌青,陪发小报名参军。
谁承想竟然被征兵领导看中,就冲动报了名!
他兴冲冲回家,却被母亲赵秀芬一扫帚拍出来:“你敢!这兵不能当!”
母亲死活反对,却不说原因。
昌青一气之下偷偷入伍。
军营里,他从刺头变特种兵,巧合之下旅长王海峰救了他一命,两个人的关系也是越走越近!
退伍前,两人就合影留念,昌青随手把照片塞进了影集。
回家后,赵秀芬翻出照片,看到上面的人后,泪崩了……
01
东北的秋天,田野里玉米杆子黄得像金子,风吹过,沙沙作响,泥土的香气弥漫在李昌青的小村庄,空气里透着丰收的喜悦。
20岁的李昌青,个高体壮,皮肤晒得黝黑,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,陪发小石头去村口征兵点报名,胳膊上肌肉鼓鼓的,像个干活的硬汉。
“小青,你咋不报个名?瞧你这身板,不当兵太可惜了!”征兵领导老王笑眯眯地盯着他,语气里带着欣赏,像发现了块宝。
“我?没想过当兵,家里就我一个劳力。”李昌青挠挠后脑勺,咧嘴一笑,露出两排大白牙,眼神却不自觉瞄向那身橄榄绿军装。
“没想过?现在想想,当兵光荣,能保家卫国!”老王拍拍他肩膀,递过报名表,眼睛亮得像在拉壮丁,语气里满是鼓励。
李昌青看看军装,阳光下绿得发亮,旁边新兵站得笔直,气场像电影里的英雄,他心跳加速,热血往脑门冲。
村里人围着看热闹,小孩跑来跑去,大妈们议论:“小青这身板,当兵肯定行,准是个好兵!”
他犹豫几秒,想到村里老辈人讲的抗日故事,想到母亲常念叨的“男人得有担当”,咬牙接过笔:“行,领导,我报!我要当兵!”
写下“李昌青”三个字,他手有点抖,没想过这冲动的一笔会改写他的人生,像打开了一扇未知的大门。
体检一路绿灯,身高一米八五,体重八十公斤,视力5.0,肺活量像牛,老王笑得合不拢嘴:“小伙子,你就是当兵的料!”
回家的路上,李昌青哼着《咱当兵的人》,想象自己穿军装的模样,觉得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得多看他几眼。
推开家门,院子里鸡鸭乱跑,母亲赵秀芬在灶台忙活,围裙上沾着面粉,抬头见他:“小青,咋这么高兴?捡钱了?”.
“妈,你儿子有出息了!”李昌青拍胸脯,笑得像中了彩票,语气里满是得意,觉得自己特爷们。
赵秀芬择菜的手一顿,斜眼看他:“啥出息?又把谁家鸡撵上树了,还是偷了老张头的西瓜?”
“我当兵了!被选上了!”李昌青挺直腰,声音洪亮,像在宣布啥大事,眼中闪着光。
赵秀芬手一抖,菜篮子哐当掉地上,愣了几秒,脸一沉:“你说啥?再说一遍!”
“我要去当兵,拿枪保家卫国!”李昌青叉腰,语气里带着点挑衅,觉得自己特有志气。
赵秀芬抄起旁边的扫帚,劈头盖脸朝他拍:“李昌青,你敢!这兵你不能当!”
“妈,当兵多好,村里多少人想去都没机会!”李昌青躲着扫帚,急得直跺脚,声音里满是委屈。
“你是我独苗,我不许你去!”赵秀芬瞪着眼,语气硬得像石头,眼中却闪着泪光,像怕失去啥宝贝。
李昌青不解,母亲平时风风火火,咋对当兵这么大反应?他想起柜子里那套旧军装,叠得整齐,肩章磨得发白。
“妈,你不是喜欢军人吗?柜子里那军装是谁的?”李昌青试探,声音低了点,想挖出点啥秘密。
赵秀芬一愣,脸色更难看,声音发颤:“别问!反正你不能当兵!”
争吵无果,李昌青气得跑出家门,蹲在村头老槐树下,抽了根廉价烟,烟雾呛得他咳嗽,心却更乱。
他想起小时候,村里孩子笑他没爹,他跑回家哭,赵秀芬总抱着他说:“你有爹,他是个英雄,去了远方。”
可那军装的主人是谁?为啥母亲一提当兵就急?李昌青越想越糊涂,烟头烫了手才回神。
他决定偷偷入伍,生米煮成熟饭,母亲总不能去部队把他拽回来。
02
夜幕降临,村里的狗吠声此起彼伏,月光洒在槐树下,李昌青蹲着抽烟,凉风吹得他打个寒颤,心却更乱。
母亲的反应像块石头压在他胸口,从小到大,她虽打他骂他,却从没这么坚决反对过啥事,像在藏啥大秘密。
他想起柜子里那套军装,绿色褪了色,肩章磨得发白,每次问,母亲都避开,眼神复杂得像藏了座山。
“妈为啥不让我当兵?她不是喜欢军人吗?”李昌青嘀咕,烟头在夜色里一闪一灭,心乱得像团麻。
溜回家,桌上扣着碗红烧肉和米饭,香气扑鼻,母亲却不在,他喊几声没人应,肚子咕咕叫,狼吞虎咽吃了饭。
夜深,他被尿憋醒,迷糊中见母亲房间亮着灯,悄悄走过去,透过门帘见她坐在炕上,捧着一张旧照片发呆。
“妈,这么晚你咋不睡?看啥呢?”李昌青推门,声音低得像怕惊了啥,脚步轻得像猫。
赵秀芬一惊,赶紧把照片塞被子里,擦擦眼角,声音发颤:“小青,我不让你当兵,不是我不喜欢军人,你是我唯一的依靠。”
“妈,咋会失去我?现在不打仗了,当兵就是锻炼!”李昌青皱眉,坐到炕边,语气里带着点急切。
“那军装是谁的?你咋不说?”他追问,盯着母亲的眼,想挖出点啥真相。
赵秀芬眼神闪躲,叹口气:“别问了,妈求你,别去当兵,考大学,留在家,行吗?”
李昌青看她眼里的泪,心软了,可当兵的念头像火苗,灭不掉:“妈,我长大了,我想试试。”
赵秀芬沉默,挥挥手让他走,李昌青回房,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决定瞒着她走。
接下来的七天,他像变了个人,不再跟村里混小子疯跑,天天上山砍柴,劈好码在仓库,够母亲烧三年。
他帮赵秀芬洗衣、修屋顶,干活时偷看她,发现她眼神复杂,缝衣做鞋的手没停过,像在赶啥。
她给他做了双棉鞋,针脚密实,鞋底厚得像能走万里路,李昌青摸着鞋,心酸得像吞了块铁。
“妈,你别忙了,我在家多陪你。”他低声说,试着缓和气氛,声音里带着点愧疚。
“忙啥?给你做点东西,省得在外头冻着。”赵秀芬笑笑,眼里却闪着泪,没提当兵的事。
出发前夜,他收拾行李,藏好几件衣服和一双旧鞋,怕母亲发现,悄悄塞在床底。
晚饭,赵秀芬做了他爱吃的炖鸡,鸡汤冒着热气,她沉默地夹菜给他,像在告别。
“妈,我睡了。”李昌青低声说,起身回房,心像被刀割,喉咙哽得说不出话。
躺在床上,他失眠了,脑子里全是母亲的影子,想她会不会哭,会不会怪他,翻来覆去到天亮。
天蒙蒙亮,他背起包,蹑手蹑脚走到母亲房前,见她睡熟,头上的白发刺痛了他的眼,像刀扎。
他跪下,朝房间磕了三个头,泪水滴在地上,低声说:“妈,我会让你骄傲的。”
推开院门,他头也不回地走了,没看见窗帘后,赵秀芬泪流满面,捂着嘴看他远去,像丢了魂。
他没听见,她低声呢喃:“小青,妈对不起你,活着回来。”
03
军营坐落在东北的山坳里,绿色的帐篷在阳光下闪着光,操场上尘土飞扬,李昌青一进营地,心跳得像擂鼓,觉得这就是他的舞台。
新兵连的号声清脆,战友们个个精神抖擞,他背着背包,跟在队伍里,想象自己拿枪的模样,嘴角不自觉上扬。
可没几天,幻想破灭,新兵训练像地狱,烈日下站军姿,汗水淌进眼里,晒得皮肤黑得像炭,还蜕了好几层皮。
五公里越野,背着十公斤装备,跑得肺像要炸,脚底磨出水泡,钻心疼,晚上回宿舍只想倒头睡,连梦里都是班长的吼声。
内务更严,被子得叠成豆腐块,床单不能有一丝褶子,鞋子摆得像用尺量,稍有差错就罚蹲起,搞得他手抖得拿不住筷子。
“李昌青,站直了!像个娘们似的!”班长张强吼道,眼神像刀,刺得他脸红脖子粗。
李昌青咬牙,心里却不服,村里他是孩子王,啥时候受过这气?班长、排长一个个神气,像把他当牲口使。
他开始顶嘴,出错故意慢吞吞,成了新兵里的“刺头”,动不动被罚跑圈,夜里操场上只有他的脚步声。
“昌青,你咋不听话?在这儿得服管!”同寝的王小刚劝他,语气里带着点无奈,像怕他吃亏。
“老子不服!他们凭啥骂我?”李昌青瞪眼,拳头攥得咯吱响,像头倔牛,火气蹭蹭往上冒。
他偷偷学抽烟,躲在厕所抽几口,烟雾呛得咳嗽,心却更烦,觉得军营不是梦想,而是牢笼。
一个月后,他受不了了,计划逃跑,观察出一条避监控的路线,穿过后山小路,能直奔火车站。
深夜,他背上包,趁战友熟睡溜出宿舍,摸黑跑向营外,心跳得像要炸开,自由就在眼前。
可没跑半里地,一辆军车拦住去路,车灯晃得他睁不开眼,旅长王海峰站在车前,笑得像抓住了猎物。
“李昌青,你小子行啊,这路线都找好了!”王海峰50岁上下,体格壮实,眼神犀利,语气却带着点调侃。
李昌青心虚,嘴硬:“我……散步不行吗?”
“散步?当逃兵吧!”王海峰冷笑,挥手让人押他回去,“关禁闭,五天!”
禁闭室黑得像地窖,李昌青蹲在角落,悔得肠子青了,觉得自己完了,母亲的脸在他脑子里转。
他想起母亲的白发,想起她的泪,心像被刀割,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冲动。
04
禁闭第三天,门吱呀开了,王海峰拎把椅子坐下,点根烟,烟雾在昏暗的房间里飘散,眼神深邃像看透了他。
“李昌青,你脑袋好使,有血性,是个好苗子。”王海峰慢悠悠地说,语气像老爹教训儿子,带着点温暖。
“旅长,别讽刺我了,我不适合这。”李昌青低头,声音闷得像从地里挤出来,拳头攥得青筋暴起。
“当兵是苦,可苦有苦的道理。”王海峰弹弹烟灰,眼神飘远,像陷进回忆,“我上过战场,见过血流成河,队友倒在身边。”
他讲起年轻时,桀骜不驯,像李昌青一样不服管,战场上老班长为救他牺牲,鲜血染红了他的军装。
“班长临死说,‘海峰,活下去,好好当兵’。”王海峰声音沙哑,眼中闪着泪,“我欠他的命,昌青,纪律不是折腾你,是让你活下去!”
李昌青泪流满面,第一次懂了当兵的意义,悔恨像潮水淹没他:“旅长,我错了,我想留下。”
“行,出来好好干,别让我失望。”王海峰笑笑,起身离开,背影像座山,稳得让人心安。
出禁闭后,李昌青像换了个人,训练咬牙撑,内务叠得像刀切,班长张强都愣了:“昌青,开窍了?”
他没吭声,只埋头苦练,三个月新兵期结束,他以全优成绩进尖刀连,开始更残酷的训练。
每天摸爬滚打,格斗、射击、战术,像台机器不知疲倦,他的手掌磨出老茧,眼神却越来越亮。
他开始写日记,记下每天的训练,记下王海峰的话,像个信徒记教诲,决心成为好兵。
他还给母亲寄信,报平安,怕她担心,信里写:“妈,我在这儿挺好,你别挂念。”
五年后,他成了特种兵,执行多次任务,每次出发前写遗书给母亲,藏在储物箱,做好牺牲准备。
“昌青,你小子真行,成了咱们连的顶梁柱!”连长拍他肩膀,语气里满是骄傲,像看自家兄弟。
李昌青笑笑,心里想着母亲,盼着平安归来,让她过好日子,村里的新房就是他寄钱盖的。
他还攒钱买了台收音机,寄给母亲,想象她听戏曲的笑脸,心就暖了。
05
2010年夏,尖刀连接到缉毒任务,目标是边境的贩毒集团,情报显示对方火力凶猛,人数众多,像头猛兽。
李昌青随队出发,心跳得像擂鼓,枪握得手心出汗,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如此艰巨的任务,脑子里全是母亲的影子。
可计划突变,内部叛徒泄密,线人被杀,队伍陷入埋伏,枪声像爆豆,子弹擦着头皮飞,空气里满是火药味。
“昌青,跟着我!”王海峰低吼,挥手带队突围,他50多岁,动作却快得像豹子,眼神冷静得像冰。
李昌青紧跟,子弹打在身旁树上,木屑飞溅,他咬牙射击,掩护战友,血在胸口沸腾,像头困兽。
一番激战,贩毒集团主力被击溃,但几名头目趁乱逃窜,李昌青眼红,追进密林:“不能让他们跑了!”
“昌青,回来!危险!”王海峰喊,可他已冲远,战友王小刚紧随,深入山区。
在一片乱石滩,他们找到逃犯,双方展开肉搏,李昌青一拳撂倒一个,汗水混着血淌下脸,眼睛红得像狼。
最后一名头目拔腿跑,李昌青追上,开最后一枪击毙对方,却踩中地雷,“咔”一声,心凉了半截。
“别动!”王海峰赶到,脸色铁青,趴下检查地雷,“昌青,稳住,我来排!”
时间像凝固,李昌青冷汗直流,腿抖得像筛子,脑子里闪过母亲的脸:“旅长,我……怕死。”
“没事,有我在!”王海峰冷静操作,汗珠滴在泥土上,战友屏息围在外围,手握枪像雕塑。
“一、二、三,跳!”王海峰低吼,二人同时跃起,地雷炸响,气浪掀翻他们,尘土漫天。
王海峰死死压住李昌青,爆炸声震耳欲聋,李昌青完好无损,王海峰却血流满臂,脸色苍白。
“旅长!”李昌青爬起,红着眼扶他,内疚像刀割,“都怪我太冲动!”
“傻小子,活着就好。”王海峰咧嘴,声音虚弱,战友抬他上担架,送往医院。
任务成功,贩毒集团被捣毁,可李昌青心重如铅,觉得自己欠了王海峰一条命,夜里睡不着,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之后,他和王海峰更亲近,像父子,战友笑:“昌青,你跟旅长长得像,咋不认爹?”
李昌青哈哈笑,没当真,只觉得王海峰的眼神慈祥,总护着他,像个真正的爹。
他开始给王海峰打下手,帮他整理文件,陪他抽烟聊天,学了不少战术,觉得自己像个徒弟。
可就在李昌青以为军旅生涯会这样继续下去时,一场意外的受伤改变了一切,也揭开了他和王海峰之间更深的秘密。
06
三年后,一次任务中,李昌青被爆炸波及,腿部受伤,骨头裂了缝,虽康复但无法继续特种兵的高强度工作。
“昌青,你得退伍,身体要紧。”连长叹气,递过退伍通知,语气里满是遗憾,像送别兄弟。
李昌青沉默,攥着通知像攥着块铁,军营是他第二个家,离开像割肉,疼得喘不过气。
他翻出日记,写下:“军营,我舍不得,可我得听命令,妈,我要回家了。”
退伍前,战友在食堂办欢送会,王海峰亲自操办,桌上摆满啤酒和东北大拉皮,笑声震天,气氛却带着离别的酸楚。
“昌青,你是好样的,部队永远是你家!”王海峰举杯,眼中闪着光,像送儿子远行。
喝到半夜,李昌青醉醺醺拉着王海峰:“旅长,合个影吧,留个念想!”
“好!”王海峰搂着他,站在操场,战友按下快门,定格了两人笑脸,夕阳洒在他们肩上。
照片洗出,李昌青随手塞进影集,觉得这是军营最后的温暖,没多想它的意义。
火车回东北,窗外田野飞逝,他摸着影集,泪水打湿手背,军装脱了,心却还在部队。
到站,赵秀芬在火车站等,穿着旧棉袄,头发白了大半,看到他扑过来:“你这死小子,总算回来了!”
她又打又骂,手却抖得像筛子,泪水淌在李昌青脸上:“妈担心死了,怕你回不来!”
“妈,我好好的,就是不能当兵了。”李昌青抱住她,喉咙哽得像塞了棉花,泪水也涌了上来。
母子俩回到新盖的瓦房,赵秀芬做了满桌菜,猪肉炖粉条、酸菜饺子,香得李昌青眼泪掉进碗里。
“妈,房子咋盖的?我没寄那么多钱吧?”李昌青夹菜,语气里满是愧疚,觉得自己没尽孝。
“你寄的够了,村里还帮了忙。”赵秀芬笑,眼中却闪着泪,“你好好回来,妈就知足了。”
他吃着饺子,想起军营的粗粮,觉得这顿饭比啥都香,母亲的笑脸是他最大的安慰。
07
晚上,李昌青收拾行李,翻出军营的旧物:勋章、军帽、影集,每件都像块沉重的记忆,带着硝烟的味道。
“妈,这些别扔,留着,都是我用命换的。”他递过影集,语气里带着点骄傲,像在展示自己的勋章。
“好,妈放柜子里,给你当传家宝!”赵秀芬笑着接过,翻开影集,手却停住,脸色煞白。
她捧着一张照片,泪水啪嗒掉在纸上,双手抖得像筛子,眼神里满是震惊和痛苦。
“妈,你咋了?”李昌青凑过去,见是自己和王海峰的合影,皱眉问,“照片咋了?”
“小青,这人……是你上司?”赵秀芬声音颤抖,指着王海峰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,像见了鬼。
“对啊,他是旅长王海峰,对我好得像爹!”李昌青笑,语气里满是敬佩,回忆起王海峰的教诲。
“王海峰……”赵秀芬喃喃,泪水像决堤,“他不是旅长,他是你爹!”
“啥?”李昌青愣住,像被雷劈,脑子嗡嗡响,“妈,你说啥?他咋可能是我爹?”
“是真的!”赵秀芬哭得喘不过气,“他没死,他是你爹啊!”
李昌青脑子一片空白,觉得天塌了:“妈,你别吓我,我爹不是早死了?”
“我也以为他死了,可他活着!”赵秀芬捧着照片,泣不成声,“带我去找他,我要问他为啥不回来!”
李昌青傻了,脑子里闪过王海峰的笑脸,那慈祥的眼神,战友说的“长得像”,突然有了答案。
赵秀芬哽咽讲起往事:她19岁与王海峰订亲,青梅竹马,深爱彼此,建国后王海峰执意参军。
三年后,他返乡结婚,几天后回部队,留下怀孕的赵秀芬,承诺回来团聚。
可一场地震改变一切,王海峰救援失踪,部队称牺牲,赵秀芬悲痛生下李昌青,后因泥石流失去家园,独自抚养他。
“这些年我以为他死了,一个人拉扯你,苦也没啥,可他活着,为啥不找我们?”赵秀芬泪流满面,声音像刀割。
李昌青红了眼,抱住母亲:“妈,别哭,我带你去找他,问个明白!”
他想起王海峰救他时的眼神,战友献血不匹配,唯独王海峰的血救了他,原来是父子连心。
08
赵秀芬因思念日渐消瘦,整日捧着照片流泪,脸上的笑没了,身体像被抽空,李昌青不忍心看她这样。
“妈,他有家了,你得有心理准备。”李昌青低声说,帮她收拾行李,心却沉得像铁,怕搅乱王海峰的生活。
“我只想见他一面,问问为啥。”赵秀芬抹泪,眼神坚定,像要解开三十年的心结,不见不甘心。
母子俩重返部队,营地还是那片绿,可人去楼空,李昌青找到连长:“海峰旅长在哪儿?”
“他退了,回家养老,家在东北赵家村。”连长递过地址,拍拍他肩膀,“小青,去吧,旅长常念叨你。”
李昌青愣住:“赵家村?离我们村才几十公里!”他苦笑,觉得命运在开玩笑。
路途颠簸,母子俩辗转到赵家村,夕阳洒在土路上,村头老槐树下,王海峰穿着旧夹克,正劈柴,汗水湿了额头。
“旅长!”李昌青喊,声音里带着激动,快步上前,像见到了亲人。
“昌青?你咋来了?”王海峰抬头,笑得像老爹,拍拍他肩膀,“想你了,正打算去看你!”
李昌青笑,刚想说话,转身见母亲站在门口,双手紧握,泪眼婆娑盯着王海峰,像见了梦里的人。
王海峰愣住,斧头掉地上,揉揉眼:“秀芬?是你?”
“海峰!”赵秀芬泣不成声,扑过去,“你没死,为啥不找我们?”
李昌青呆立,心像被锤砸,父母的重逢像场梦,揭开了三十年的误会。
09
村里小院,油灯下,王海峰拉着赵秀芬的手,泪流满面,讲起三十年的真相,声音沙哑得像从心底挤出。
地震救援中,他被埋,受伤昏迷,部队以为他牺牲,报了死亡通知,后被救出,失忆多年,只记得自己是军人。
恢复后,他被调往新部队,得知赵家村被泥石流毁,误以为赵秀芬和孩子遇难,悲痛中重新生活,娶了现任妻子林梅。
“我找过你们,可村子没了,人都说你们……”王海峰哽咽,握紧赵秀芬的手,“昌青,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亲,没想到你是我的儿!”
赵秀芬哭着打他肩膀:“你这混蛋,活着为啥不找我?让我苦了三十年!”
李昌青红着眼,握住父母的手:“爸,妈,别哭了,活着就好,咱们一家团圆了!”
林梅闻讯赶来,了解真相后泪流:“海峰,你去吧,秀芬姐吃了太多苦,我不拦你们。”
她主动退让,愿让王海峰与赵秀芬团聚,李昌青感动,称她为“二妈”,一家人泪中带笑。
王海峰搬回赵秀芬村里,住进新房,三人开始新生活,王海峰教李昌青种地,讲军营故事,父子情深。
“昌青,当年救你,我没想啥,就是觉得不能让你有事。”王海峰拍他背,笑得像个老小孩。
赵秀芬健康好转,脸上有了笑,村里人羡慕:“秀芬命好,儿子争气,老公回来了!”
李昌青用军饷开个小超市,生意红火,村里人常来聊天,夸他孝顺,店里摆满东北特产,热闹得像集市。
他还常陪父母散步,村头的老槐树下,三人聊着往事,笑声在夕阳里飘远。
10
团圆的喜悦没持续多久,李昌青开始纠结,他喜获父亲,却怨王海峰三十年的缺席,怕林梅的家庭受伤害。
“妈,爸有新家,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?”他低声问赵秀芬,坐在院子里,月光洒在脸上。
“昌青,我只想知道他为啥不找我们,没想抢他。”赵秀芬叹气,眼中闪着泪,“可我还是想他陪陪你。”
王海峰察觉到李昌青的疏远,主动拉他去钓鱼,河边风凉,他说:“昌青,我欠你们娘俩太多,想补回来。”
李昌青点头,可心里的疙瘩没解开,他怕母亲再受伤,也怕林梅的两个孩子觉得自己抢了他们的爹。
林梅带着儿子小刚和女儿小丽来村里,主动找赵秀芬聊天,端来一篮自家种的苹果:“秀芬姐,我支持海峰和你们团聚。”
赵秀芬感动,握住她的手:“妹子,你心善,我不争啥,只想昌青有个爹。”
小刚和小丽拉着李昌青玩,喊他“大哥”,一家人围着火炉吃烤红薯,笑声融化了隔阂。
李昌青看着其乐融融的场面,心里的疙瘩松了点,觉得自己得学会接受这复杂的家。
11
平静没多久,村里传出闲话,有人说赵秀芬勾引有妇之夫,破坏王海峰的家庭,流言像风刮遍村子。
“秀芬命好?哼,抢人家老公!”张婶在井边嚼舌根,声音尖得像刀,刺进赵秀芬的耳朵。
赵秀芬气得在家抹泪:“昌青,我没想害谁,为啥这么说我?”
李昌青火冒三丈,冲到张婶家:“张婶,你嘴干净点!我妈等了我爸三十年,轮不到你嚼舌根!”
张婶被吼得哑口无言,村里人围上来,议论纷纷,流言却没停,搞得李昌青超市生意都冷清了。
王海峰听说后,召开村会,站在台上:“大家听我说,秀芬是我原配,昌青是我儿子,我失忆多年,错在我!”
他拉着赵秀芬和李昌青的手:“我欠他们娘俩一辈子,这家我得认,谁再嚼舌根,就是跟我过不去!”
村民们愣住,掌声响起,张婶红着脸道歉:“秀芬,对不住,我嘴贱。”
流言渐渐平息,李昌青感动,觉得父亲的担当像座山,护住了他们的家。
12
李家团圆的故事传遍村里,成了佳话,村长组织“军属团圆日”,请王海峰讲军旅经历,村民掌声不断。
“海峰是英雄,昌青也是!”村长举杯,“咱们得珍惜军人家庭,他们为国流血,咱们得敬着!”
李昌青感动,觉得军营的苦没白吃,他和王海峰筹建“老兵之家”,帮退伍兵找工作,照顾军属。
“爸,妈,我想让更多人知道军人不容易。”李昌青说,眼中闪着光,像在点燃新的梦想。
“好,儿子,干!”王海峰点头,赵秀芬笑着夹菜,“妈支持你!”
赵秀芬加入妇女小组,组织军属互助,教村里女人做手工,补贴家用,村里多了笑声。
李昌青的超市成了老兵之家据点,退伍兵常来喝茶,聊部队的事,气氛热乎得像家。
他还组织村里孩子学军姿,教他们叠豆腐块被子,村里小孩喊他“青哥”,崇拜得像看英雄。
13
超市生意刚好转,供货商却因流言余波压货,李昌青资金周转不开,店里货架空了一半。
“昌青,这咋办?货不来,店得黄!”店员小刘急得直跺脚,语气里满是担忧。
李昌青急得睡不着,找供货商谈,电话却被拉黑,心凉得像冬天的井水。
王海峰知道后,拿出自己的退伍金:“昌青,拿去周转,爸信你能行。”
李昌青红了眼,推开钱:“爸,这是你的养老钱,我不能要。”
“傻小子,咱是一家人!”王海峰拍他肩膀,“你的事就是爸的事。”
赵秀芬也把攒的钱拿出来:“小青,妈支持你,干好了给村里争光!”
李昌青感动,咬牙找新供货商,亲自跑市场谈合作,半个月后,货架又满了,生意更火。
他还请了两个退伍兵当店员,超市成了村里老兵的聚点,笑声不断,流言彻底散了。
14
两年后,李昌青娶了村里姑娘小丽,生了个儿子,取名王海涛,家里热闹得像过年。
“海涛,长大当兵,像你爹和爷爷!”王海峰抱着孙子,笑得合不拢嘴,眼里闪着光。
李昌青和父母写下回忆录《父子连心》,记录军营与团圆的故事,出版后感动无数读者,被改编成电视剧。
“昌青,你这书让全国都知道咱们老兵的苦!”连长来探望,握着他的手,眼中满是敬佩。
李昌青成了社区领袖,扩大老兵之家,建培训中心,帮退伍兵学技能,全国老兵慕名来访。
赵秀芬和王海峰在村里办老兵展览,照片墙上,李昌青和王海峰的合影最醒目,像个传奇的起点。
每年清明,他们一家去烈士陵园,祭奠老班长和牺牲的战友,风吹过,松柏沙沙响,像在诉说他们的故事。
李昌青在日记写:“那张照片,带回了爹,圆了家,军营给了我一切。”
他看着海涛在院子里跑,父母在旁笑,觉得这辈子,再苦也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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